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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见与不见,何须悲何须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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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们都十七岁了。除了课本上的东西,我一直都以为我们还十三岁。』

旭瑜那天在食堂突然这样对我和同桌说。

是啊,我们身边的人都已经不再是当时青涩的模样了。不是吗。三年前我们可以为了一部电影搭一个小时巴士闯到并不太熟悉的市区一起看电影。但三年后再也没有人愿意这么做。太习惯过于自由与放纵之后,我们反而失去了当时的勇气。如果不是她这么说,我也常会觉得自己还在十六岁的罅隙里。

原来我们都十七岁了,也要结束这十七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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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妹最终还是回国了。

其实也挺伤感的。第一是他回国了,第二是没得跟他回德国。哎不要胡思乱想了。不过话说回来,他的确是一个很强的女生。据说他已经去过数个国家,包括中国。所以我觉得跟他说关于华人的事情也没什么意思,又不想跟他谈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于是整年下来没跟他说过几句话。倒是曾经问过他西方教育的制度和这里的制度差别。嗯结果可想而知。他回去之前我说过几年一定会去德国找他玩,所以这几年要努力赚钱(咦?)

唉为什么他不带大点的行李把我装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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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陈老师父亲的丧礼回来后打从心底的感到怜悯。

没错的话,学校里就只有我一个过去。其实我星期一就知道这回事了,当时有想过要去,但也不想一个人过去,所以就干脆不过去了。后来上华文课的时候钟老师说他昨夜过去的时候看见艺宁和伊婉,说我们这些自己学校的学生还不如他们。后来就决定过去了,也约了健鸣。后来他说母亲说没必要去我也自己一个人过去了,也不算是一个人。当时就遇到了高数老师。实际上我也没看到陈老师,只是在外面呆了很久看了很久的报纸,然后他们诵经结束后我还是没看到他,于是就先离开了。

有几个同学揶揄说是不是去骗品行分,其实我也不志在拿10分。这次过去,纯粹是因为八年前他出席过家里的丧礼,所以算是一个回礼。当时也不过是大姐是他的学生,我也不晓得他是谁,他也不晓得我们家人,倒因为是姐姐的老师所以也是来了。作为他的学生,岂有知道却不出席的道理。我是很讨厌他,但两者实际上是没有太大的冲突的。

也算是一种让自己学习换一个角度去看待事情的方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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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别再让我听见你的声音。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原谅我华文造诣不够好想不到更好的词语来形容现在情况。原本我想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让事情这么淡去。但原来不行。事实毕竟是事实,总有天我们需要面对它。从失望生气慢慢演变到无言其实这过程挺快的。已经没有人会再施舍任何可怜给你了。不需要说什么,很多动作清楚地表示了想法。我就等着看你狼狈那天。

最无法容忍的不是欺骗,而是看穿后的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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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说,别对我撒娇闹别扭,我不懂得如何去安抚安慰别人。

实际上不是。我只是不喜欢为了一个人纯粹闹脾气而去伤脑筋。这样做只会让我想要与你保持一段距离,好让你可以独自发闷气。我不喜欢你这种性格,我固然知道我改变不了,所以索性不理会。我已经不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做出什么央求,很累。

如果你真的在意,之后你还是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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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挺犯贱的,总认为得不到的最好。

实际上打从心底知道得不到的那一个并没有多好,可偏偏惦记着那些自己凭空编造的美好。干嘛成天想呀想呀,对方又不会因此从你的白日梦里跳出来。如果我看见一年前的自己一定会狠狠的刮他几巴掌。

干嘛那么不爱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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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深夜碾转难眠。一直感到疲累。原以为需要的是睡眠,但睡醒后发现心情更烦躁。总是在担心些什么,以至夜晚也会发恶梦惊醒。曾几何时我答应过自己不去想那么多,但最终还是免不了忧虑。

世事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如此亦已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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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是梦太长,于是里头挤满了许多脸孔。离开的回来的过去的曾经的未来的。

而最终我太害怕面对而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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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禾火日月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