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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呀转呀转。

你以为找到同一款颜色就不会寂寞吗?

别傻了,它还是一样斑驳。

像人心一样。

*

15/9

学校笼罩着水灾后阴影,泥土味一直在鼻端扩散。

就知道刊登了这篇学记关怀评论就一定会有人针对课题大作文章或是很自我的“发表个人意见”。是很无谓,可是我还是压抑不住想要留言揶揄他一番。是我个人问题还是他问题?前阵子也看见敏霜在部落格对他大发雷霆,他故事也道听途说了无数次,一次比一次还要糟糕。

我早知道他会避重就轻的无视我抛出的观点,然后再转个战场。我实在懒得跟他耗下去。意气用事实在是我的不对。不过除了最后一句,我其他真的是很认真想要告诉他的。

无论我以什么身份写这篇评论,依然不会影响到这评论的本质。无稽之谈。

发现自己根本不会再为这种事情心烦一整晚。令我更心烦的是堆积在我旁边的德文试卷和口试题目。我实在不懂要如何在天亮以前把这一道道问题活生生吞进我肚里。我真的不可以不及格,绝对不可以。

失眠的情况似乎愈来愈严重。

昨日明明已经有倦意,可是躺在床上却碾转难眠。翻来覆去。无论转换什么姿势都觉得很难把自己锁进梦的框架里。脑海一直胡思乱想一些有的没的。可是想要从床上爬起来的力量也没有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心里一直默“念南无阿弥陀佛”直到真正入眠。

明明就给自己很多时间去好好适应考试准备期,可是好像还未真正进入这种状况。只是一直徘徊在边沿窥探里边的情况。绝对是态度和心态问题。

星期四已经过了一小时四十七分钟。

啊对了,昨天我梦到你。没什么,说了你也不会知道。

星期四又过了三分钟。

每天晚上总要翻些关于学记的回忆来看才会踏实一点。但那些快乐往往反映出现在的空虚及寂寞。特别是那些装满你的文字如雨般从天倾泻。

说开了,还不是想你。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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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

星期四过得真慢。

再难熬再难过德文口试终究还是过了。而且竟然比想象中还要简单。2点准时收拾书桌收拾书包然后回房间睡觉。即使我明明就不会那么快入眠。醒来后那卷子不敢离手,怕自己少背一题就会白白浪费掉四年的时光。是啊,四年。四年就这样被浓缩成两天来衡量我们这几年到底玩得多疯。

越来越恐惧面对人群。

是因为不想要再被批评吗。我也不清楚。我只是不想跟太多人有太多的对话,甚至可以的话我只想一个人静静躲在角落看他们耗尽所有快乐。自以为很清高不食人间烟火统统不过是自己创造出来给别人大笑的笑话。有时候我笑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可以快点找回以前那种感觉。

她笑得很假,好听点叫空洞。

我明知道自己不该有这种感觉。明知道这是两回事可是内心还是会下意识把它们交缠起来。我以为我不会有这种感觉,原来不过是一种假设前提。好吧都是我的问题。比如说,是我太敏感不小心想太多了;或是我妒忌心太重所以不能接受;还是我本身就根本接受不了失败。

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只恶魔,别人都看得见,我们本身却往往装作看不见。

有没有哪一次,我认错以后,你们也可以说一声其实你们也有责任,而不是一味的觉得我道歉了就可以了事了呢?没有吧?

所以我越来越讨厌面对人群。

*

其实我很喜欢讲电话。

但那么长久以来跟我通电话超过半小时的人似乎只有四个。而会突然打来给我也不管我在干什么就突然讲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就只有两个。一个是你,一个是李晋扬。

那天我慵懒的躺在床上翻阅黎紫书的《告别的年代》,故事及主角名字看得我头昏脑涨。突然电话响起 Amy Diamond 的 Heartbeats。我拿起电话看了看荧幕上的名字,哦原来是晋扬。所以接了又在躺回去床上翻来覆去。

那家伙在我一接电话就开始抱怨自己有多无聊,明明前几天根本就是在玩。我们俩很没有重点的聊了一些东西。电话那头的他叫我不要去钟灵读书,连这个念头也不可以有。然后又说如果有机会进入Matric不要那么白痴推掉然后跑去钟灵当怪人。

一直说想要去钟灵读中六,说要考进USM。无非只是要有个借口呆在槟城。而其中的原因我从来也没有告诉过别人。很纯粹的只是想要一直可以出席活动,不想跟未来的学记脱节。但这貌似除了负责人能办得到以外,几乎没有多少学记办得到(甚至负责人可能办不到)。

原谅我的自私。

进入钟灵的话,还要想办法加入钟灵辩论队及戏剧研究会。我实在不想自己的中学生涯过得如此悲惨。回顾自己的华文学会,我实在是把脸丢到泰国去了。

莫名其妙的挂掉了电话。他那里一句bye bye就突然结束了通话。其实是我电话的讯号不好。换了部手机貌似情况也没有好转,反而这部好像电池有问题。毕业后想要换部电话。

哎再说吧。

*

这年头还可以收到信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一个星期前收到了丽星的信件。在桌上看见上面有我的信件时异常的兴奋。开始收信是进入中学后的事情了。公函倒是只有几封。同时托3月活动的福,我收到了两封信。

再久一点就有新年时期各种各样的贺卡。从全马各地飞来的新年贺卡。感谢那时精心制作贺卡的网友和朋友们。收到信件的时候真的很感动。感到对不起的是因为开学之际非常忙碌,一直找各种借口来蹉跎制作贺卡的时间,结果最后也不了了之。之后草草的买了五张贺卡就寄给了培训营里的辅导员和干姐干妹。

明年的农历新年我不会那样懒惰了。我答应你们(但贺卡很贵诶。)圣诞节的话就应该来不及弄了,特别是我还有很多活动。明年自己环保一点动手弄吧。

得赶快回丽星信件了。

*

“因为你是选羊的人。”

我又重复这句话了。第一次是在槟城,第二次是在电话里头。然后他在那头说,是啊是啊我就是选羊的人。他恰好符合了选羊的人的特性。她也是这样觉得。而且还常告诉我说因为她是选老虎的人。

偶尔在做一些事情的时候,内心会莫名其妙的告诉自己,“哦,因为我是选孔雀的人。” 明明其实我也不晓得我何时是那种虚荣的孔雀,何时才会当回外热内冷的自己。无论如何,我还是具备了孔雀的特质,只是偶尔藏匿在鲜艳的羽毛内。

有时候我会希望自己也是选羊的人,或许那样我就不会这样执着了。

“为什么我们要这样把自己锁入框子里呢?” 她问。

把小说搬到现实,又是一个解不开的结。

*

面对许多问题却找不到人说的感觉很难受。

我不介意完成更多工作。可面对一个跟我一样专制的人,我真的不懂如何去应对。每个人在做事时都有各自的理念和原则。我尝试换个温和的语气去说但似乎无效。那我还是很努力的在做。但其实我介意的是原来我的价值是如此可以随手丢弃。

奇怪的是即使我努力付出再多或是想办法证明其实我也可以很能干的时候却没有人看见。好吧好吧结果所有东西又归功于别人了然后我又只好躲在家里打个部落格来发泄但还是于事无补。我不是接受不到批评,而是这么长久以来却得不到该有的存在感。如果存在的价值不过是让别人批评得一文不值,那我该觉得有一丝安慰吗?

是啊很多问题堆积在心里却说不出是很难受的。不过我不想再打开网页还是电话联络簿去一个个找到底谁今天能帮我分担一点负能量。因为谁知道他下一刻会不会把你所有事情宣扬出去。

好吧我不过是不敢也不想再信任任何一个人了。

*



把太細的神經割掉
會不會比較睡得著
我的心有座灰色的監牢
關著一票黑色念頭在吼叫

把太硬的脾氣抽掉
會不會比較被明瞭
你可以重重把我給打倒
但是想都別想我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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