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下有一件事是我必須做的,那麼請讓我藏匿在眾人的眼皮下,​看不見我的存在。——玉婷

我一直以流浪的姿势泅泳在这个世界。

穿越喧哗、静谧的国度,都是一个人的身份。我忘了何时开始这段不会结束的流浪。钟声响起,又是转站的时刻。此刻你会看见我在阳台上挥手,眼眶里装满不舍。

于是,你的轮廓逐渐模糊。

如果可以,此刻我想就这样消失在众人眼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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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航海。沿着你留下的轨迹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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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告诉你吗?』

「没有。」

『听说是家里有事。』

「哦。」


我终于也学会沉默。但这不只是沉默。站在第一个顺位的人永远不是我。因为我只是路过的流浪者。举起酒杯高喊“友谊万岁”其实只是天真的表现。这不是第一次面对,而我已经学会如何去接受。只是在结束时刻,难免会泪流满面。

我们都活不到一万岁。

*

『我开始明白离开是想要被挽留的感觉。』

「我不希望你感觉到没有被挽留的感觉。」

『我好像都感觉到了。』

「都会过去的。」


我们可以允许自己面对悲伤时让自己沉溺,却不忍看见别人把自己困在过往的框子里。如果离开没有被挽留,我们转身之后会是什么身份?依然是个流浪者。我们一直以为自己拥有的美好,或许在下一刻就会崩裂。无声无息。

我们能做的,就只是任凭一些感觉一直涓流,直到干涸。

*

『我听见你喝那么多的时候很生气。』

「我没事。只是想哭。」

『那就哭吧。』

「我欲哭无泪。」


原来我还没有放下。以为闭上眼睛看不见你,我就不会陷入悲伤里头。原来只是一场自欺欺人的游戏。梦里的眼泪是因为害怕失去才涌出,醒来后才发现我什么都不曾拥有。因为这场戏剧离散后,不留一些痕迹。

我已经输得无话可说。

*

『秋明。』

「嗯,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看你好像心情不好,有点憔悴。早点休息。』

「嗯,我会的。」


你不是第一个如此告诉我的人。这是第几个月?我也忘了。患得患失的感觉一直形影不离。但痛是真真切切的。就像某天某种感觉强硬被抽离,留下一个虚无的废墟留守在这里。

然后我就这样一点点、一点点失去原有的灵魂。

*

『我怕跟别人太好。』

「别抄袭我的话。」

『我怕跟你太好。』

「哦。」


拥有却害怕失去。我们在世上总是如此相互折磨着。敏感的人会想太多,你的言行举止、一言一举都足以牵动着所有情绪。我们内心总是欠缺着什么,以至我们一瞬间会在喧哗里沉淀下来。如果敏感是一种罪,那我已经受罚整整好几年。

敏感的人不应该只拥有一个人的温度。

*

『你都有跟他讯息的哦?』

「什么?」

『没事。』

「就算有也不代表什么。」


我以为装着不知道,什么事情就会静悄悄的匿藏起来。原来不是。总会有人在胡乱中把它给翻找出来。而且,不仅仅是那么一次。所有忙碌顿时消失,只留下声音以同样的分贝回荡着,好刺耳。我以为忙碌可以疗伤,原来不行。因为当这伤口被再次被捉伤,腐臭的脓血会汩汩流出。

是啊,不代表什么。

*

『怎么可以这样?』

就原谅我这一次。

你永远可以洒脱的转身,但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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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你只是怕伤害我,不是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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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禾火日月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7) 人氣()